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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快到门口时，馆里的一个伙计伸手轻轻戳动背对门口站着像在思考问题的老板。，老板回视看他，尚未问话，他就先开口，胡老板，你看，有三个男客来了。

    胡永术笑脸相迎，当看见一个大个子的男客走在前头，并且与他面熟，还有交情，他心里就老大不舒服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？上次，一个小个子男客在胡永术的餐馆里，点喝一碗瓦罐肉片汤，喝了一半，小个子男客大叫起来，说不能喝了，脏。胡永术走过来问，什么脏喔？

    小个子男客指着汤碗里一只死苍蝇，你看见吗？胡永术正支吾着尚未说话，小个子男客咄咄逼人地讲，恶心，这一碗瓦罐汤的钱是不能付的。说着起身就要开溜。胡永术也没有拦住他，他却被一个胡永术面熟，却叫不出名字来的大个子男人拦住，并掴一巴掌。

    大个子男人捏着炖钵大的拳头在小个子男客面前晃动着吼道，你胆敢不付钱，就吃我这一拳！

    吧！由于敌不过人家，小个子男客自认倒霉，仇恨地瞅了一眼大个子男人，就乖乖掏出30块钱，不折不扣地付清了那碗汤钱。在放行之际，大个子男人还说，你瞎了眼，我明明看见汤碗里的那只死苍蝇，是你从外面带来掉落下去的，你还污赖胡老板，滚——

    倒底是么回事？大个子男人不管它。反正那只汤碗里的确有一只死苍蝇，他之所以要违心地帮着胡永术说话，是因为有所企图。

    果然，小个子男客走后，胡永术对他刮目相看，一边请坐，一边夸奖他是壮士，能够主持正义，还说，只有壮士理解我，你想，我是做餐饮生意的，会有意让苍蝇掉进入瓦罐汤里去吗？也许像你说的，那只苍蝇是那个不识相的人从外面带进来，故意放进喝剩的汤碗汤里的，好以此为由头，不付账，哪里谁料想到被壮士识破了，。也为我出了气。

    大个子男人脸上掠过古怪的一笑，放低嗓音，你这么说，我不太认同，虽然在夸我，但是你我心里都清楚，这只死苍蝇决不是那个家伙从外面带进来的，他又没有发疯。

    知道！知道！不多讲了。胡永术一边说，一边吩咐伙计又是筛茶又是递烟，非常客气，还说问知高个子男人的姓名，并把他留下来与自己与他对酌。高个子男人就是投机取巧的艾云生。

    当艾云生笑道，胡老板，弄些好下酒的菜当然好，但千万要搞干净点，不能让菜里出现死苍蝇，那样，会认人倒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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