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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哪儿有那么多不可能？”张大川冷淡地说道，“你觉得不可能，是因为你自己做不到，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这无疑是亲口承认了成圣的事实。

    宏昇原地怔住。

    他潜意识里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，或者说，是张大川施展了某种特殊的秘法，临时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，并不能持久。

    可如今张大川却一口承认下来，这让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形了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自己好像有些天真了。

    在创道成圣这件事情上，张大川根本没必要作假欺骗于他。

    而且，就算是假的那又如何？

    起码张大川眼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，根本不是他能碰瓷的。

    对方一击就能重创他，哪怕是通过某些秘法获得的力量，也足以在效果褪去之前，将他格杀在此。

    何况，对面那青年身上看似平和内敛的气息之中，所蕴含的是一种凌驾于天地法则之上、道法初成的无敌意志。

    圣威虽然没有外放，但那平静淡然中所透露出来的自信，是没有成圣的人无法假装出来的！

    最关键的是，宏昇在天灵界的时候，有幸觐见过真正的古圣。

    相比较而言，他甚至觉得，张大川刚刚那一击所展现出来的道法理解，恐怕已经不比那些老牌圣人差了。

    那一掌打过来的力量，其圣力之凝练与浩瀚，让他这个曾经触摸到圣域壁垒的妖王，都有一种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的战栗。

    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妖孽啊……

    宏昇心中一片悲凉。

    想他自己，有妖族气运加身，活了近三千年，尚且没能真正跨入过圣境领域。

    可面前这个人族小辈，短短二三十年的时间，便走完了他数千年才走完的路，甚至后来居上。

    渐渐的，随着思绪加深，一股强烈的恐惧淹没了宏昇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铁板了！

    从头到尾，他对眼前这个敌人的判断，都错得离谱。

    对方根本不是猎物，这场精心谋划的钓鱼行动，他也根本不是操持鱼竿的钓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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