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听涛亭边,一时间似乎万籁俱寂。 只有刘西七窍流血,眼看便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 他形貌如此凄惨,满场却无一人可怜他。 “我不是……”他伏在地上,带着最后的不甘嘶声问,“为什么?四十年了,那些人那些事,你竟然能够逐一细数,如此清晰明辨。 你是不是我家那恶障请来的,特意……要来害我?” 却听曲水流淌,水声潺潺。 那年轻人站在初夏的风中,悠悠道: “我名陈叙,永徽十一年,云江府院试案首。一届案首,虽不过些微薄名,但被人请来特意害你? 阁下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,又将读书人看得太过轻贱了。 说来也是巧合,我最近恰好在研读《天南道地理志》,知晓元沧江四十年前曾经有过一次大改道,因而便也在无意间看过当年溃堤前后的各种记事。 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巧合……” 陈叙叹息一声:“或许是铁笛先生泉下有灵,冥冥中影响了什么也未可知呢?” 铁笛先生泉下有灵! 此言一出,本来就处在死亡边缘的刘西忽然浑身僵滞,好似过电般头颅倒仰。 嗤嗤嗤! 更多的鲜血从他口鼻间涌出。 他呼吸间发出了野兽崩溃般的“嗬嗬”嘶叫声,口中大喊:“恨煞我也!啊——” 喊声一落,整个人便扭曲着倒在地上,再无声息。 他死了。 他不是被谁杀了,他是诛心而亡。 食鼎天书翻开,留下记录:【你以真符诛人魔,百感交集,获得灵材百恶果实一颗。】 【开启新灵材,烟火值+300】 陈叙却忽然手抚胸口,一声轻咳,嘴角边逸出一丝鲜血来。 满场难言的寂静中,崔云麒惊醒,急忙喊了声:“陈兄!” 陈叙随手擦去嘴角血迹道:“无妨,只是方才施展辨真符,终究受了些反噬。在下修为不济,倒叫各位见笑了。” 反噬自然是没有的,不过是事情要做全套。 说了辨真符会可能有反噬,那就必须“反噬”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