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叙说到此处微微摇头,面上露出几分沉痛之色。 遥想谢怀铮生平,一切悲剧似乎皆因元沧江决堤而起。 而那已经是最近这几十年,元沧江第二次决堤了。 上上一次是四十年前,最近一次则是十年前。 无论哪一次,元沧江决堤都给天南七府带来了深重灾难与痛苦。 而陈叙的这番话语,几乎是立刻就叫公孙九娘面上露出了惭愧的神情。 这位镇狱司的玄冥使,自来有一股利剑光寒般的气质,这时一旦面露惭愧,她身上那股子无匹的锋锐立刻就消减了大半。 公孙九娘一时间几乎不知该怎么接话。 她沉默了片刻,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道: “众鬼尽皆癫狂?倒也是,那恶鬼都敢潜入城中,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掳走咱们云江府的院试案首,可见其狂悖到了何等程度。 天欲使其亡,必先使其狂,原来是如此……” 公孙九娘的语气微微出神。 她轻叹一声,片刻后又道:“此事却是我等失职,竟未曾察觉到蒲峰山的恶鬼原来已经癫狂到这等境地。 想来这些恶鬼,吃过太多生人血食,神智受到侵袭,因而终于失去理智。 我等不该因为力有不逮,便放任这一窟鬼……” 她说到这里,郑重向陈叙道了个歉。 陈叙立刻表示:“镇狱司诸位日常守护云江,职责重大,偶尔有难以兼顾之处也是寻常,在下又岂有责怪之理? 玄冥使万万不可自责,否则倒叫在下无地自容了。 当日若非玄冥使相救,在下只怕早已被当街掳走,又何曾有后来之事?” 公孙九娘仍是惭愧,她在陈叙的话语中理清了当时的事情发展。 想来陈叙当时险些被恶鬼掳走,惊动了他口中的那位“长辈”,于是那位长辈送来宝物,又暗中护航,叫陈叙前去蒲峰山复仇。 这也是合情合理,一切都能说得通的。 要不然,陈叙此前明明修为不济,被恶鬼的六识障蒙蔽了心魂,险些被当街掳走—— 既有这一遭,他后来又怎么可能轻易将蒲峰山一窟鬼灭杀? 哪有人在短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的? 第(2/3)页